[BTS/柾泰] 真夜中的情報蒐查
Inspired by Lucky Ones from Lana Del Rey.
算是職業 paro AU？？
算是職業 paro AU？？
不同於白日的喧囂，深夜的城市寧靜而安穩地沉睡著。迷離的街燈，伴隨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靜而緩地流淌於道路上。
順著這道光延伸至盡頭，位於另一端的下城區則像隻終日蟄伏、如今逐漸甦醒的獸。低調不張狂，卻能讓人感受到它的脈動。
下城區一帶是城中多數酒吧的匯聚之地。從都會雅痞風格的Lounge Bar到歡樂熱鬧的美式運動酒吧，甚至目標客群不同的各式夜店都林立於此，共同創造出多元文化交融的不夜樂園。
而正因為是龍蛇雜處的交會地帶，警方前來臨檢自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所幸下城區的酒吧與夜店基本上都有七、八年以上的營業時間，經營者們還算守法識相，平日店內的安檢與管控都執行得挺周全，不願意苦心建立起的招牌毀於一旦。
－
週五凌晨，夏夜悶熱的風吹來，田柾國騎著機車悠哉地晃進下城區，駛向酒吧後方停車場的方向。
——啊，上週六才來過呢。他思忖道。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是身著制服、坐在公務車副駕，跟學長前來執行臨檢的。
車停好後，他邊將鑰匙塞進口袋，邊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轉了轉脖頸，試圖甩去半小時前剛結束值勤的疲倦。
身為新進員警的他，值勤時段通常只能撿學長們挑剩的。例如今天這種大家都回家休息、陪伴妻小的周末夜晚。
不過田柾國本人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念警校的時候什麼苦頭沒少吃過，初出茅廬的社會菜鳥受點磨練也是理所當然。他向來是很能吃苦的人。
加上他才被調派到這分局沒幾個月，熟悉的親友都在家鄉，他也還沒在這座陌生的大城市建立社交圈。像這樣的周末夜晚閒著也是閒著，執行公務反而讓他有點事做。
本來該是這樣的。
直到上個月他開始對這家名為BigHit的酒吧產生興趣。
嚴格來說，是對酒吧中的某個人產生興趣。
田柾國推開BigHit沉重的木質大門，室內溫度剛好的空調迎面撲來，夾帶著空氣中那道低沉且迷人的嗓音進入他的耳膜。
光聽到那熟悉的聲線就令他感到心安，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微笑。
BigHit走的不是時下酒吧常見的現代工業風，而是有點復古美式的路線。
滿布木紋的吧檯凝滯了歲月的質感，鑲嵌於天花板的小吊燈閃爍幽微而溫暖的光；仔細一看會發現，就連客座區的軟墊沙發也是不退流行的經典款。
整體而言，BigHit呈現的是八、九零年代老氛圍。然而其客群卻廣布各年齡層，從年輕小夥子到中年大叔都能在店裡見到他們的蹤影。
大概是因為近年來復古風又吹起來了吧。
田柾國不經意地默想著，並從吧檯端了一杯Screwdriver，走向店內一處最不起眼的單人座。
這是他在BigHit最常待的位子。一來礙於員警身分，即便一身便衣襯衫，他也謹慎避免在非值勤時刻被店內熟客認出；二來，這個座位正好位於室內階梯區的上層，相對高處的視野能讓他清楚看見坐在中心處的鋼琴前彈唱的人。
「哦，你說新來的駐唱歌手嗎？他叫金泰亨。」
那是田柾國唯一一次破例在酒吧裡向人搭話。就在上個月，他第二次踏入BigHit當晚，並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從那位駐唱歌手身上移開目光的時候。
「兩周前剛來的，是我這幾年間在這裡唯一聽過的男中音，」那位想來是店內老常客的女子說，「怎樣，唱得不錯吧？」
豈止不錯，田柾國心道，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好音色。
金泰亨的聲線偏低，但又不到男低音的程度；反而沉穩地落在高與低之間的音域，像雁般流暢地滑翔，自如地駕馭其中的音階起伏。加上他的嗓音飽含一股極為特殊的沙啞質地，不是常見的菸嗓或刻意營造的唱腔，而是在沙啞中帶著乾淨真摯的情緒，柔和得勾人心弦。尤其在真假音轉換間，更能聽清楚他音色裡的質感有多麼令人迷醉。
田柾國永遠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金泰亨唱歌的那晚，留在他腦中的不只是他的歌聲，還有他整個人的身影。
當時是他初次跟著學長一同執行下城區的臨檢。雖是臨檢，倒也不是新聞畫面中常見的大規模清查，反而比較像是例行的基本巡察，純粹與店家負責人打打照面。
所以，當他們走進BigHit的時候，店內並沒有人因為警方的來訪而被驚擾，反而專注地望向前方剛在鋼琴前坐下的歌手。
在學長轉身與BigHit管理人談話之際，那道溫潤悅耳的男中音同時落下，田柾國便不自覺側耳細聽，眼神也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向舞台。
這一望，空氣彷彿靜止。
台上的男人擁有好看的側臉，酒吧的燈光勾勒出他優雅的下顎線條與高挺的鼻梁，像是被鑲著金邊的雕像。長長的睫毛在他淡漠的臉龐落下陰影，然而卻無法掩蓋他眼中自在自適的神情，像是在訴說著彈琴與歌唱對他而言，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一樣。
當晚，田柾國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純粹靠著舞台氣質和歌聲，就能如此令他難忘。
於是，他後來開始常在私下前來BigHit獨自小酌。
第二次來的時候，他得知了駐唱歌手名叫金泰亨。
第三次來的時候，他注意到金泰亨染了新的髮色。一頭淺金讓他更像一隻彈著鋼琴歌唱的精靈。
第四次來的時候……噢、那次不是以私人身分，而正是上周六執行公務臨檢時。
今晚是他第五次來到BigHit，跟多數時候一樣，純粹想渡過一個有金泰亨歌聲陪伴的夜晚。覺得就這樣隱身角落暗處，凝視燈光下的他、聽他歌唱，便也足夠讓工作的疲憊與生活的平淡被遺忘。
不同於一般駐唱歌手，金泰亨在歌曲之間沒有任何與關於自己或曲目的介紹；即便接受觀眾點歌，他也僅是接了紙條後將之排入歌單，不做表面上的寒暄問候。
像是為了保持某種神祕感似的，他常常整晚就只是這樣一首接一首地彈唱。
真想知道他說起話來，是怎樣的聲音啊。
田柾國在心裡暗自好奇著，喝了一口手中的Screwdriver，唇齒間瀰漫的是伏特加的香。
－
下半夜過後的BigHit，人流少了些，燈火通明依舊。此時，伏在桌上的田柾國悠悠轉醒。
連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他竟然就這樣在酒吧睡著了。
坐起身來，看著桌上的空酒杯，感覺有點糗，但也是因為最近密集值班的疲倦所致吧。
本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的，但在意識斷片前他依稀聽見金泰亨唱著Lana Del Rey的歌。他總是這樣，在凌晨三點下班前的最後一曲，永遠來自嗓音同樣低沉迷幻的Lana Del Rey。
Let's get out of this town, baby we're on fire.
Everyone around here wants to be going down, down, down.
If you stick with me, I can take you higher, and higher.
It feels like all of our friends are lost.
Nobody's found, found, found.
田柾國只記得那首歌的第一段主歌是這麼唱的，像是在不夜的城市中尋找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低頭看了下錶，分針剛劃過四分之一的錶面，看來自己也沒睡太久。深了伸懶腰，他抄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準備結帳離開。
剛穿過酒吧後方停車場的入口處，他便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靠在BigHit後門的牆邊，黯淡的街燈在他身上灑下微弱的光芒。
是金泰亨。
即使隔著一小段距離，田柾國還是能清楚辨識出他。
他仍是那一慣自適且無所謂的模樣，靜靜地吞吐著白煙，修長漂亮的手指間亮著星點火光。
像是被趨光性使然，又或如飛蛾撲火般，在自己意識抵達之前，田柾國已經邁開步伐朝金泰亨走去。
在他腳尖即將踏入金泰亨所站的那道光圈之際，沒想到對方先發話了。
「我還在想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那瞬間，田柾國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他卻不知道是因為金泰亨竟然注意到了酒吧中的自己，還是他終於第一次聽見金泰亨開口說話的緣故。
他的聲線比唱歌時又更低、更沉穩了一些；但說話的方式卻是那麼輕盈，甚至有些慵懶，像是不需要花力氣就能言語一樣。
如果聲音是有形體的，金泰亨的聲音或許輕到能隨著他口中吐出的煙圈散逸到空中。
『我……』田柾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即使店裡燈光昏暗，我還是有注意到你呀，」金泰亨指尖夾著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總是坐在鋼琴斜後方台階上的角落桌，對吧？」
田柾國驚訝地點了點頭，正想問金泰亨是在何時發現自己的存在時，他注意到對方又深吸了一口菸。
『這樣好嗎？我以為歌手都很保護自己的聲帶和喉嚨，』他有些不以為然地挑眉。畢竟這就像在見證自己最喜歡的歌聲一點一滴被尼古丁侵蝕。
「嗯⋯⋯如果說我不認為自己是歌手呢？」金泰亨傾身朝田柾國再靠近一步，與他平視，將口中白煙輕輕吹在他臉上。
「還是其實你想抽？」手指稍微轉了一下，他將濾嘴朝向田柾國，彷彿來自黑夜的邀請。
只有與金泰亨靠這麼近，田柾國才聞得到他抽的菸原來是Marlboro。
菸草與薄荷的氣味襲來，與眼前男人出眾而神祕的氣質極為相襯。
他只猶豫了一下，便接過金泰亨的Marlboro。
吸了一口，讓菸味順著鼻息流至咽喉、進入肺腔。細細感受著其中焦油的比重、薄荷的清香，還有這牌子獨有的濃厚菸草味。最後他輕吐菸圈，讓這一切都化作夜空中的一抹嘆息。
『感覺好微妙，』田柾國看向金泰亨，淺淺笑著，『這才知道，原來我最喜歡的歌聲含著的竟是Marlboro的味道。』
是不著痕跡的告白呀，關於對自己歌聲的喜愛這件事。
身旁的金泰亨聽聞後，笑得更深了，濃密睫毛下的眼睛笑起來彷彿一彎新月。接著，他意味深長地開口問道：
「喂，你知道像這樣被邀請、然後接過對方的菸來抽，代表什麼意思嗎？」
是誰先開始主動的？
是拉著他的手走向停放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並把他推進後座，然後開始解他褲頭、由下往上望著他還笑得勾人的金泰亨？
還是在看見對方平時用來歌唱的那張嘴，因為被自己勃發的性器塞滿而發出低聲嗚咽，最終受不了刺激而將人拉起來狠狠吻上的田柾國？
這些困惑都在兩人迫切交換的呼吸中、在雙唇之間化為虛無。
而後在喘息的空檔，田柾國的臉頰貼著金泰亨的，在他耳邊如囈語般低喃。
『你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不下車，就再也不會離開了吧？』
金泰亨笑而不答，然後伸出雙手將田柾國的臉轉回他眼前，再次吻上。溼濡的舌抵著舌，直到再也分不出誰的味道是Marlboro，而誰的又是伏特加。
時值夏夜，車內溫度卻彷彿比外頭還燥熱溼黏。
街燈透過未完全緊閉的窗斜斜地照進來，打在金泰亨的身上，襯托出他鎖骨性感的形狀，還有腰側精實的線條。
半跪在田柾國的腿上，金泰亨後庭迎著對方性器時而淺探磨人、時而挺進至底的抽送。一手扶著田柾國的肩，另一隻手在自己已然硬挺的分身上下撸動。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彷彿也隨著情熱被染成粉紅，在這種時候看起來格外情色。
田柾國感受著金泰亨不住往自己身上蹭所帶來的溫度，還有下身被溫暖包覆的那股溼熱緊緻，在心裡發出滿足的嘆息，腰部挺進的動作也放緩了些。
然而所有感官的享受，都比不上金泰亨在他耳際聲聲絕非刻意、但也絕對有效的撩撥。
「嗯、啊……快一點……」金泰亨催促道，雙臂乾脆都攀上田柾國厚實的肩，又蹭了幾下。本就低沉的聲音於此情此景更顯魅惑，性感得張狂。
墨色的感官深夜洗盡了判斷力，田柾國難以辨別徘徊在耳邊的，究竟是天使的囈語、還是惡魔的低吟。
『我啊，真的很喜歡你的聲音呢……』他又加快了下身抽送的速度，性器被絞緊的快感令他不由得喟嘆。
「啊嗯、啊……包括現在這種？」情慾當頭，金泰亨長長睫毛下的瞳仁卻仍像黑曜石般映出微光，眼底嘴角都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包括現在這種，』田柾國老實而篤定地回答。
『所以，真不想讓別人聽到啊。』
最終，金泰亨在又一次笑著被堵上嘴唇之前，聽見田柾國這麼說。
－
五點初，東方的天空滲著光，仿如新生的淺粉色逐漸暈開了月夜的黑。
只屬於清晨的清澈暖風襲來，稀釋了車內本來濃厚的情慾氣息。車窗開著，金泰亨躺在田柾國的腿上，像隻慵懶的貓。
而他正輕輕唱著歌。
Every now and then, the stars align.
Boy and girl meet by the great design.
Could it be that you and me are the lucky ones?
Everybody told me love was blind.
Then I saw your face and you blew my mind.
Finally, you and me are the lucky ones this time.
『這是什麼？』
「是你在BigHit睡著後，沒聽見的那段副歌，」金泰亨低笑，然後抬起手，撓了一下田柾國的下巴。性愛後略為沙啞的嗓音泛著另一種神祕的性感。
田柾國覺得自己完全敗北。
本來只是著迷於金泰亨的聲音，然而現在卻不自覺想要更多。
『看來你觀察我好一段時間了啊。』
「呀，你不也是嗎？」
『畢竟很少遇見一開口就讓我愛上的駐唱歌手啊，』語畢發現了這句話的雙關意涵，田柾國笑著低頭看向金泰亨，『只好讓自己成為BigHit的常客。』
「我知道呀，」又是意味深長的笑，最常出現在金泰亨臉上的那種。
「上一次看到你是上週六嘛。」
——上週六……
——上週六？！跟學長來執行臨檢的上週六？
田柾國內心一驚，臉上表情更是錯愕。金泰亨也滿意地感受到對方大腿因一時驚訝而震了一下。
在他還來不及回神說些什麼之前，金泰亨已經坐起身面對他，彷彿惡作劇得逞般整個人笑了開來。
「就像你以為自己身分隱藏得很好的這個誤會，你似乎也不知道我其實不只是駐唱歌手？」金泰亨伸出手幫呆愣的田柾國端正領口，還拍開了他襯衫肩處的皺褶。
「是吧？警察先生。」
『什麼？原來我們轄區的分隊長是你朋友？』田柾國聽了金泰亨的說明，仍無法從震驚中完全恢復。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低調、夠謹慎，照理說不太會被認出職業身分的啊。
「嗯啊，我跟南俊哥認識好幾年了，」金泰亨支著下巴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地說。
『分隊長怎麼都沒跟我提起……』田柾國感到些微懊惱。
「沒必要呀，」金泰亨扳起手指數數，「順帶一提，BigHit老闆也是我朋友，就是我拜託他讓我來駐唱的。而店內你看到的那些常客，幾乎都是我的眼線。」
「再說，靠我自己觀察，也能看得出來你是警察。」
『欸？』雖然有點後知後覺，但田姓警察先生終於發現案情不單純，『眼線、觀察？所以這麼說來，你是……』
「對，你早該猜到了，我就是《福爾摩斯》中與警方最水火不容的那種人，」金泰亨傾身一探，從車子前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田柾國，神情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私家偵探金泰亨，請多指教。」
田柾國完全不敢相信，一天才正要開始，他就已經被這個幾小時前神祕性感、如今卻淘氣調皮的男人震驚了兩次。
金泰亨的說法是，下城區的酒吧是城內小道消息流通得最頻繁、最靈通的地方。而這幾個月他接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案子，為了就近觀察委託者指定的目標對象，便來到對方最常光顧的BigHit駐唱，順便多撈點資訊情報。
「所以一開始就說了，我不認為自己是歌手啊，」金泰亨眨著大眼，回顧他們凌晨的對談，「駐唱其實是興趣取向。」
田柾國現在不只懊惱，更感到相當不甘心。
一來是自己身分竟然早就被識破。本以為自己是身處暗處、觀察置身明處的金泰亨的人，但現下看來情況是完全相反。
二來，他最喜歡的聲音的主人竟跟他說，唱歌只是興趣？雖然他沒迷過偶像，但對偶像的想像幻滅之感，大概就是如此吧。
『欸……』田柾國有氣無力地再度提問，『所以你在停車場抽菸也是為了你口中的情報交換嗎？』
「是啊！」金泰亨爽快地回答，但又隨即補充。
「本來是下班後在等線民給我消息，不過在你拿走我的菸那刻起，我的目標情報就改變了。」
田柾國聽聞後愣了一下，抬起頭，好奇又懷疑地看向對方。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什麼情報可以給你？』
「有，你有。」
「是一個只有你才知道的答案，而我非常需要，」金泰亨笑著抽起剛才放進田柾國手中的名片，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圈起來。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因為他甚至又哼起歌來。
「等下……要不要一起吃早午餐啊？」
fin.
－
靈感來源是偉哉我女神Lana的作品〈Lucky Ones〉，一首性感又可愛的歌，大家可以細細推敲歌詞。
而這篇的初衷，只是純粹想讓國兒說出 “ You know that we’ll never leave if we don’t get out now” 這句話罷了XDDDD（動機都很莫名）
但寫到後來不知為啥畫風突變了，不好意思XDD
可能因為柾泰在我心中還是這種可愛鬧事的形象居多吧哈哈～～～
而且寫了一半才發現，自己又不小心把DOPE MV的職業設定帶入了，DOPE入侵我潛意識之深啊！
順著這道光延伸至盡頭，位於另一端的下城區則像隻終日蟄伏、如今逐漸甦醒的獸。低調不張狂，卻能讓人感受到它的脈動。
下城區一帶是城中多數酒吧的匯聚之地。從都會雅痞風格的Lounge Bar到歡樂熱鬧的美式運動酒吧，甚至目標客群不同的各式夜店都林立於此，共同創造出多元文化交融的不夜樂園。
而正因為是龍蛇雜處的交會地帶，警方前來臨檢自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所幸下城區的酒吧與夜店基本上都有七、八年以上的營業時間，經營者們還算守法識相，平日店內的安檢與管控都執行得挺周全，不願意苦心建立起的招牌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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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凌晨，夏夜悶熱的風吹來，田柾國騎著機車悠哉地晃進下城區，駛向酒吧後方停車場的方向。
——啊，上週六才來過呢。他思忖道。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是身著制服、坐在公務車副駕，跟學長前來執行臨檢的。
車停好後，他邊將鑰匙塞進口袋，邊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轉了轉脖頸，試圖甩去半小時前剛結束值勤的疲倦。
身為新進員警的他，值勤時段通常只能撿學長們挑剩的。例如今天這種大家都回家休息、陪伴妻小的周末夜晚。
不過田柾國本人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念警校的時候什麼苦頭沒少吃過，初出茅廬的社會菜鳥受點磨練也是理所當然。他向來是很能吃苦的人。
加上他才被調派到這分局沒幾個月，熟悉的親友都在家鄉，他也還沒在這座陌生的大城市建立社交圈。像這樣的周末夜晚閒著也是閒著，執行公務反而讓他有點事做。
本來該是這樣的。
直到上個月他開始對這家名為BigHit的酒吧產生興趣。
嚴格來說，是對酒吧中的某個人產生興趣。
田柾國推開BigHit沉重的木質大門，室內溫度剛好的空調迎面撲來，夾帶著空氣中那道低沉且迷人的嗓音進入他的耳膜。
光聽到那熟悉的聲線就令他感到心安，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微笑。
BigHit走的不是時下酒吧常見的現代工業風，而是有點復古美式的路線。
滿布木紋的吧檯凝滯了歲月的質感，鑲嵌於天花板的小吊燈閃爍幽微而溫暖的光；仔細一看會發現，就連客座區的軟墊沙發也是不退流行的經典款。
整體而言，BigHit呈現的是八、九零年代老氛圍。然而其客群卻廣布各年齡層，從年輕小夥子到中年大叔都能在店裡見到他們的蹤影。
大概是因為近年來復古風又吹起來了吧。
田柾國不經意地默想著，並從吧檯端了一杯Screwdriver，走向店內一處最不起眼的單人座。
這是他在BigHit最常待的位子。一來礙於員警身分，即便一身便衣襯衫，他也謹慎避免在非值勤時刻被店內熟客認出；二來，這個座位正好位於室內階梯區的上層，相對高處的視野能讓他清楚看見坐在中心處的鋼琴前彈唱的人。
「哦，你說新來的駐唱歌手嗎？他叫金泰亨。」
那是田柾國唯一一次破例在酒吧裡向人搭話。就在上個月，他第二次踏入BigHit當晚，並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從那位駐唱歌手身上移開目光的時候。
「兩周前剛來的，是我這幾年間在這裡唯一聽過的男中音，」那位想來是店內老常客的女子說，「怎樣，唱得不錯吧？」
豈止不錯，田柾國心道，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好音色。
金泰亨的聲線偏低，但又不到男低音的程度；反而沉穩地落在高與低之間的音域，像雁般流暢地滑翔，自如地駕馭其中的音階起伏。加上他的嗓音飽含一股極為特殊的沙啞質地，不是常見的菸嗓或刻意營造的唱腔，而是在沙啞中帶著乾淨真摯的情緒，柔和得勾人心弦。尤其在真假音轉換間，更能聽清楚他音色裡的質感有多麼令人迷醉。
田柾國永遠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金泰亨唱歌的那晚，留在他腦中的不只是他的歌聲，還有他整個人的身影。
當時是他初次跟著學長一同執行下城區的臨檢。雖是臨檢，倒也不是新聞畫面中常見的大規模清查，反而比較像是例行的基本巡察，純粹與店家負責人打打照面。
所以，當他們走進BigHit的時候，店內並沒有人因為警方的來訪而被驚擾，反而專注地望向前方剛在鋼琴前坐下的歌手。
在學長轉身與BigHit管理人談話之際，那道溫潤悅耳的男中音同時落下，田柾國便不自覺側耳細聽，眼神也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向舞台。
這一望，空氣彷彿靜止。
台上的男人擁有好看的側臉，酒吧的燈光勾勒出他優雅的下顎線條與高挺的鼻梁，像是被鑲著金邊的雕像。長長的睫毛在他淡漠的臉龐落下陰影，然而卻無法掩蓋他眼中自在自適的神情，像是在訴說著彈琴與歌唱對他而言，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一樣。
當晚，田柾國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純粹靠著舞台氣質和歌聲，就能如此令他難忘。
於是，他後來開始常在私下前來BigHit獨自小酌。
第二次來的時候，他得知了駐唱歌手名叫金泰亨。
第三次來的時候，他注意到金泰亨染了新的髮色。一頭淺金讓他更像一隻彈著鋼琴歌唱的精靈。
第四次來的時候……噢、那次不是以私人身分，而正是上周六執行公務臨檢時。
今晚是他第五次來到BigHit，跟多數時候一樣，純粹想渡過一個有金泰亨歌聲陪伴的夜晚。覺得就這樣隱身角落暗處，凝視燈光下的他、聽他歌唱，便也足夠讓工作的疲憊與生活的平淡被遺忘。
不同於一般駐唱歌手，金泰亨在歌曲之間沒有任何與關於自己或曲目的介紹；即便接受觀眾點歌，他也僅是接了紙條後將之排入歌單，不做表面上的寒暄問候。
像是為了保持某種神祕感似的，他常常整晚就只是這樣一首接一首地彈唱。
真想知道他說起話來，是怎樣的聲音啊。
田柾國在心裡暗自好奇著，喝了一口手中的Screwdriver，唇齒間瀰漫的是伏特加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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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過後的BigHit，人流少了些，燈火通明依舊。此時，伏在桌上的田柾國悠悠轉醒。
連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他竟然就這樣在酒吧睡著了。
坐起身來，看著桌上的空酒杯，感覺有點糗，但也是因為最近密集值班的疲倦所致吧。
本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的，但在意識斷片前他依稀聽見金泰亨唱著Lana Del Rey的歌。他總是這樣，在凌晨三點下班前的最後一曲，永遠來自嗓音同樣低沉迷幻的Lana Del Rey。
Let's get out of this town, baby we're on fire.
Everyone around here wants to be going down, down, down.
If you stick with me, I can take you higher, and higher.
It feels like all of our friends are lost.
Nobody's found, found, found.
田柾國只記得那首歌的第一段主歌是這麼唱的，像是在不夜的城市中尋找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低頭看了下錶，分針剛劃過四分之一的錶面，看來自己也沒睡太久。深了伸懶腰，他抄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準備結帳離開。
剛穿過酒吧後方停車場的入口處，他便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靠在BigHit後門的牆邊，黯淡的街燈在他身上灑下微弱的光芒。
是金泰亨。
即使隔著一小段距離，田柾國還是能清楚辨識出他。
他仍是那一慣自適且無所謂的模樣，靜靜地吞吐著白煙，修長漂亮的手指間亮著星點火光。
像是被趨光性使然，又或如飛蛾撲火般，在自己意識抵達之前，田柾國已經邁開步伐朝金泰亨走去。
在他腳尖即將踏入金泰亨所站的那道光圈之際，沒想到對方先發話了。
「我還在想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那瞬間，田柾國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他卻不知道是因為金泰亨竟然注意到了酒吧中的自己，還是他終於第一次聽見金泰亨開口說話的緣故。
他的聲線比唱歌時又更低、更沉穩了一些；但說話的方式卻是那麼輕盈，甚至有些慵懶，像是不需要花力氣就能言語一樣。
如果聲音是有形體的，金泰亨的聲音或許輕到能隨著他口中吐出的煙圈散逸到空中。
『我……』田柾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即使店裡燈光昏暗，我還是有注意到你呀，」金泰亨指尖夾著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總是坐在鋼琴斜後方台階上的角落桌，對吧？」
田柾國驚訝地點了點頭，正想問金泰亨是在何時發現自己的存在時，他注意到對方又深吸了一口菸。
『這樣好嗎？我以為歌手都很保護自己的聲帶和喉嚨，』他有些不以為然地挑眉。畢竟這就像在見證自己最喜歡的歌聲一點一滴被尼古丁侵蝕。
「嗯⋯⋯如果說我不認為自己是歌手呢？」金泰亨傾身朝田柾國再靠近一步，與他平視，將口中白煙輕輕吹在他臉上。
「還是其實你想抽？」手指稍微轉了一下，他將濾嘴朝向田柾國，彷彿來自黑夜的邀請。
只有與金泰亨靠這麼近，田柾國才聞得到他抽的菸原來是Marlboro。
菸草與薄荷的氣味襲來，與眼前男人出眾而神祕的氣質極為相襯。
他只猶豫了一下，便接過金泰亨的Marlboro。
吸了一口，讓菸味順著鼻息流至咽喉、進入肺腔。細細感受著其中焦油的比重、薄荷的清香，還有這牌子獨有的濃厚菸草味。最後他輕吐菸圈，讓這一切都化作夜空中的一抹嘆息。
『感覺好微妙，』田柾國看向金泰亨，淺淺笑著，『這才知道，原來我最喜歡的歌聲含著的竟是Marlboro的味道。』
是不著痕跡的告白呀，關於對自己歌聲的喜愛這件事。
身旁的金泰亨聽聞後，笑得更深了，濃密睫毛下的眼睛笑起來彷彿一彎新月。接著，他意味深長地開口問道：
「喂，你知道像這樣被邀請、然後接過對方的菸來抽，代表什麼意思嗎？」
是誰先開始主動的？
是拉著他的手走向停放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並把他推進後座，然後開始解他褲頭、由下往上望著他還笑得勾人的金泰亨？
還是在看見對方平時用來歌唱的那張嘴，因為被自己勃發的性器塞滿而發出低聲嗚咽，最終受不了刺激而將人拉起來狠狠吻上的田柾國？
這些困惑都在兩人迫切交換的呼吸中、在雙唇之間化為虛無。
而後在喘息的空檔，田柾國的臉頰貼著金泰亨的，在他耳邊如囈語般低喃。
『你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不下車，就再也不會離開了吧？』
金泰亨笑而不答，然後伸出雙手將田柾國的臉轉回他眼前，再次吻上。溼濡的舌抵著舌，直到再也分不出誰的味道是Marlboro，而誰的又是伏特加。
時值夏夜，車內溫度卻彷彿比外頭還燥熱溼黏。
街燈透過未完全緊閉的窗斜斜地照進來，打在金泰亨的身上，襯托出他鎖骨性感的形狀，還有腰側精實的線條。
半跪在田柾國的腿上，金泰亨後庭迎著對方性器時而淺探磨人、時而挺進至底的抽送。一手扶著田柾國的肩，另一隻手在自己已然硬挺的分身上下撸動。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彷彿也隨著情熱被染成粉紅，在這種時候看起來格外情色。
田柾國感受著金泰亨不住往自己身上蹭所帶來的溫度，還有下身被溫暖包覆的那股溼熱緊緻，在心裡發出滿足的嘆息，腰部挺進的動作也放緩了些。
然而所有感官的享受，都比不上金泰亨在他耳際聲聲絕非刻意、但也絕對有效的撩撥。
「嗯、啊……快一點……」金泰亨催促道，雙臂乾脆都攀上田柾國厚實的肩，又蹭了幾下。本就低沉的聲音於此情此景更顯魅惑，性感得張狂。
墨色的感官深夜洗盡了判斷力，田柾國難以辨別徘徊在耳邊的，究竟是天使的囈語、還是惡魔的低吟。
『我啊，真的很喜歡你的聲音呢……』他又加快了下身抽送的速度，性器被絞緊的快感令他不由得喟嘆。
「啊嗯、啊……包括現在這種？」情慾當頭，金泰亨長長睫毛下的瞳仁卻仍像黑曜石般映出微光，眼底嘴角都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包括現在這種，』田柾國老實而篤定地回答。
『所以，真不想讓別人聽到啊。』
最終，金泰亨在又一次笑著被堵上嘴唇之前，聽見田柾國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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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初，東方的天空滲著光，仿如新生的淺粉色逐漸暈開了月夜的黑。
只屬於清晨的清澈暖風襲來，稀釋了車內本來濃厚的情慾氣息。車窗開著，金泰亨躺在田柾國的腿上，像隻慵懶的貓。
而他正輕輕唱著歌。
Every now and then, the stars align.
Boy and girl meet by the great design.
Could it be that you and me are the lucky ones?
Everybody told me love was blind.
Then I saw your face and you blew my mind.
Finally, you and me are the lucky ones this time.
『這是什麼？』
「是你在BigHit睡著後，沒聽見的那段副歌，」金泰亨低笑，然後抬起手，撓了一下田柾國的下巴。性愛後略為沙啞的嗓音泛著另一種神祕的性感。
田柾國覺得自己完全敗北。
本來只是著迷於金泰亨的聲音，然而現在卻不自覺想要更多。
『看來你觀察我好一段時間了啊。』
「呀，你不也是嗎？」
『畢竟很少遇見一開口就讓我愛上的駐唱歌手啊，』語畢發現了這句話的雙關意涵，田柾國笑著低頭看向金泰亨，『只好讓自己成為BigHit的常客。』
「我知道呀，」又是意味深長的笑，最常出現在金泰亨臉上的那種。
「上一次看到你是上週六嘛。」
——上週六……
——上週六？！跟學長來執行臨檢的上週六？
田柾國內心一驚，臉上表情更是錯愕。金泰亨也滿意地感受到對方大腿因一時驚訝而震了一下。
在他還來不及回神說些什麼之前，金泰亨已經坐起身面對他，彷彿惡作劇得逞般整個人笑了開來。
「就像你以為自己身分隱藏得很好的這個誤會，你似乎也不知道我其實不只是駐唱歌手？」金泰亨伸出手幫呆愣的田柾國端正領口，還拍開了他襯衫肩處的皺褶。
「是吧？警察先生。」
『什麼？原來我們轄區的分隊長是你朋友？』田柾國聽了金泰亨的說明，仍無法從震驚中完全恢復。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低調、夠謹慎，照理說不太會被認出職業身分的啊。
「嗯啊，我跟南俊哥認識好幾年了，」金泰亨支著下巴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地說。
『分隊長怎麼都沒跟我提起……』田柾國感到些微懊惱。
「沒必要呀，」金泰亨扳起手指數數，「順帶一提，BigHit老闆也是我朋友，就是我拜託他讓我來駐唱的。而店內你看到的那些常客，幾乎都是我的眼線。」
「再說，靠我自己觀察，也能看得出來你是警察。」
『欸？』雖然有點後知後覺，但田姓警察先生終於發現案情不單純，『眼線、觀察？所以這麼說來，你是……』
「對，你早該猜到了，我就是《福爾摩斯》中與警方最水火不容的那種人，」金泰亨傾身一探，從車子前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田柾國，神情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私家偵探金泰亨，請多指教。」
田柾國完全不敢相信，一天才正要開始，他就已經被這個幾小時前神祕性感、如今卻淘氣調皮的男人震驚了兩次。
金泰亨的說法是，下城區的酒吧是城內小道消息流通得最頻繁、最靈通的地方。而這幾個月他接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案子，為了就近觀察委託者指定的目標對象，便來到對方最常光顧的BigHit駐唱，順便多撈點資訊情報。
「所以一開始就說了，我不認為自己是歌手啊，」金泰亨眨著大眼，回顧他們凌晨的對談，「駐唱其實是興趣取向。」
田柾國現在不只懊惱，更感到相當不甘心。
一來是自己身分竟然早就被識破。本以為自己是身處暗處、觀察置身明處的金泰亨的人，但現下看來情況是完全相反。
二來，他最喜歡的聲音的主人竟跟他說，唱歌只是興趣？雖然他沒迷過偶像，但對偶像的想像幻滅之感，大概就是如此吧。
『欸……』田柾國有氣無力地再度提問，『所以你在停車場抽菸也是為了你口中的情報交換嗎？』
「是啊！」金泰亨爽快地回答，但又隨即補充。
「本來是下班後在等線民給我消息，不過在你拿走我的菸那刻起，我的目標情報就改變了。」
田柾國聽聞後愣了一下，抬起頭，好奇又懷疑地看向對方。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什麼情報可以給你？』
「有，你有。」
「是一個只有你才知道的答案，而我非常需要，」金泰亨笑著抽起剛才放進田柾國手中的名片，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圈起來。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因為他甚至又哼起歌來。
「等下……要不要一起吃早午餐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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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是偉哉我女神Lana的作品〈Lucky Ones〉，一首性感又可愛的歌，大家可以細細推敲歌詞。
而這篇的初衷，只是純粹想讓國兒說出 “ You know that we’ll never leave if we don’t get out now” 這句話罷了XDDDD（動機都很莫名）
但寫到後來不知為啥畫風突變了，不好意思XDD
可能因為柾泰在我心中還是這種可愛鬧事的形象居多吧哈哈～～～
而且寫了一半才發現，自己又不小心把DOPE MV的職業設定帶入了，DOPE入侵我潛意識之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