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BTS/柾泰] 職業進路表

是以這場stage的DOPE造型為藍本設定的。
配對:水電工學徒柾國 / 實驗室助教泰亨

太太太久沒寫RPS,OOC有,BL點很淡(哭)
不怕被雷再往下看吧嗚嗚,任何建議指教都歡迎!





  ——這麼斯文白淨的男孩怎麼會來當水電技師?
  這是金泰亨對田柾國的第一印象,在那個陽光還帶著暖意的初冬午後。

  還記得那天是化工系館這學期第三次請師傅來進行水電修繕。


  第二學期開學以來,因為系館東側一樓進行翻新工程的緣故,部分教授的工作地點得暫時遷至三樓,搬進那幾間數年未使用的舊研究室。身為研究生兼任助教的金泰亨,理所當然要跟著指導教授搬家。

  然而,糟糕的是,他們被分配到的是角落廁所旁那間最破舊的十三研。
  這裡不只空間狹小,管線也十分老舊,三不五時出狀況。不是突發性停水就是跳電,讓教授與研究生們都吃不消。


  但還能怎麼辦呢?
  聽說系館工程至少要六個月才能完工,只要熬過這半年就能回去使用翻新完成的研究室了。

  金泰亨看了一眼空無一人且老舊的十三研,嘆了口氣,在心裡如此說服自己。隨後,他拿起桌上一疊講義起身,準備前往實驗室為下堂課的學弟妹講解實驗流程。



  ——叩叩。
  門邊傳來輕敲聲,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一道縫隙,半截身影探了進來。

  『不好意思,請問這是十三研究室對吧?』來者是一個俊秀清朗的年輕男孩。他說完還抬頭看了一眼門上掛牌,再次確認門牌編號。


  「呃、是的,請問你是……」金泰亨一頭霧水。本來以為對方是大學部學弟,但見他身著深藍色連身工作服,似乎又不像學生。

  『啊,您好,』男孩愣了一下,有點傻氣地鞠了一個躬,『我是來修繕的水電技師,聽說這邊管線出了點問題。』


  水電技師?
  早上確實有聽見同事說要叫維修人員,但記得之前來修的不是這位啊?

  「咦?房大哥呢?」金泰亨印象中前兩次打電話叫技師,負責來修繕的都是一位中年的房大哥。

  『噢,是這樣的,老闆因為接了另一邊的案子,所以將這邊交給我,』男孩走入研究室,一手拎著工具箱,另一隻手在身側口袋摸索些什麼,『未來幾個月若有需要修繕服務,可以直接打給我。』
  與此同時,他掏出一張設計簡潔的名片,又鞠了一次躬,眼神真摯。


  「原來啊,好的,」金泰亨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姓名與電話,「田柾國先生?」

  『叫我柾國就可以了,』田柾國指了指自己胸口,『教授您的年紀肯定比我大的,』語氣間不是對年齡的嘲弄,而是對金泰亨這份職業的尊敬之情。

  「噗哧、我不是教授啦……」金泰亨忍俊不住,露出他一貫爽朗的笑容解釋道,「只是研究生而已,偶爾擔任我們教授的課堂助教。」


  『唔,是助教啊,不好意思……』田柾國面露尷尬,臉頰微微脹紅地說著。

  「哈哈沒關係啦,」金泰亨毫不在意,只覺得田柾國傻氣地有些可愛,「那我先下去實驗室上課囉。有問題的管線就在左轉廁所外面,有幾個洗器材的水槽水龍頭好像流不出水,你應該過去看就知道了。」

  語畢他拍了拍田柾國的肩膀,仍是笑著,準備走向門邊。但在走過他身旁時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提醒。


  「對了,修理完畢後你直接去另一邊的系辦填單,再跟那邊的助理領修繕費,跟她說是金泰亨報修的就好了,我會先打過去知會一聲。謝啦!」帶著全然放心的語調,金泰亨向田柾國說明完畢後便離開了研究室。


  田柾國看著他潔白的實驗袍隨著背影消失在門口,鬆了一口氣,覺得剛才的自己真是糗斃了。
  但他卻也沒發現,自己的嘴角隨著金泰亨爽朗而無防備的笑容微微上揚。

  低聲哼著歌,田柾國往研究室的左手邊走去,準備開始工作。







  「喲,柾國你來啦。」聽見敲門與開門的聲音,金泰亨從一堆論文和期刊中抬頭看向門邊,順便伸了個懶腰。

  『哥,午安啊,』田柾國揮了揮手打招呼,以眼神示意研究室另一側的方向,『我先去檢查囉。』

  「這次也麻煩你了啊,」金泰亨露出大咧咧的笑容,「等下結束後來找我吧,給你個好東西!」


  最近,三樓這幾間舊研究室周邊的水電管線仍是狀況頻頻,若要整組更換又是一番功夫,且為了僅半年的臨時使用而大興土木也不符效益。後來,水電行的房老闆決定這段時間提供系館三樓做免費的定期檢修服務,畢竟化工系樓下翻新工程的水電部分也同樣由他們承包。跟那大工程相比,這種簡單的檢修就當作贈送的配套服務。

  所以,自從田柾國第一次來化工系館維修後,他平均每兩周就會出現一次,說是老闆派他負責做這塊的例行檢查。

  這學期金泰亨的課剛好也選得少,沒當課堂助教的時候,多半時間都窩在研究室趕論文。他便因此與定期前來修繕的田柾國熟稔了起來。



  相處久了,他發現他是個很認真的孩子。

  田柾國總是打個招呼就馬上進行工作,即使兩人現在比較熟了,在檢修完成前他都不會耗在研究室跟金泰亨閒聊或休息。而在檢修完畢後,田柾國也會跟他說明今天檢查的項目,或日後使用上的注意事項,認真地執行一套完整的工作流程。


  金泰亨有時會笑著想,真不知道他是太老實還是太傻。
  田柾國與他在校園中看到與之同齡的大學生都不同。他不似他們神采飛揚、過度青春張狂,而是持有一種曖曖含光的內斂氣質,認真而踏實。但他笑起來又是那樣的孩子氣,彷彿冬日的太陽,就像他們初次見面時那天的溫暖陽光。

  金泰亨像是被趨光性使然,總會想多關心、多照顧田柾國。

  每次他來修繕時,金泰亨都會和他聊上幾句、關照他的近況。甚至有一回,田柾國因跑案子的緣故,傍晚才來檢修,那次工作結束後,金泰亨就約了他晚餐一起去吃燒肉。也是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原來田柾國的酒量比他所以為的好。

  雖然確切的原因難以名狀,但金泰亨明白,自己是打從心底喜歡並疼愛這個如同弟弟般的朋友。



  「來吧,這是今天中午系主任時間多的便當,」檢修結束後,田柾國按著金泰亨的囑咐前來找他。沒想到就這樣從他手中領到一個便當。

  「你下午還要跑其他地方嗎?」金泰亨指的是水電行接的其他case,只見田柾國搖了搖頭,「那就坐下來吃吧,你應該餓了吧。」

  『那就不好意思了,』田柾國於是拉了一張椅子,靦腆地笑著,在金泰亨的桌子旁坐下,『謝謝哥。』


  『哦!是羊肉串!』田柾國打開便當蓋時驚呼,眼神一亮,眼眸中綻放孩子氣的喜悅,『哥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口味?』

  「我哪知道啦哈哈。是巧合、巧合——」金泰亨被他的笑容感染稚氣,也忍不住笑著伸手搓亂田柾國的頭髮。


  兩人就這樣並排坐著,隨意地聊著天。
  多半是田柾國對金泰亨的論文和實驗室生態感到好奇,畢竟這樣的學術道路是他不曾踏上和體會過的。雖然因為專業不同的緣故,他無法完全明白金泰亨口中那些複雜的化學專有名詞是什麼,但他喜歡看金泰亨熱情而專注的模樣,尤其他又是個表情豐富趣味的人。從他的敘述中,就能感受得到他對這領域學術研究的熱忱。



  「咦?那柾國你當初是怎麼進入水電行工作的啊?」金泰亨忽然想起自己當初第一眼看到田柾國時便產生的疑惑——這麼斯文白淨的男孩怎麼會來當水電技師?

  『我啊,』田柾國正大口嚼著羊肉,想了想,將食物吞下去後說道,『現在的老闆是父親的朋友,當時升高職時我沒有特別想讀的科系,父親就建議不如以後跟著房叔叔學做水電,也算是一技之長。』

  『就這樣,我高職念了水電相關科系,畢業後就跟著老闆邊做邊學,到現在也二十歲了呢。人生終於踏入二十代了啊。』田柾國平平淡淡地說完自己的職涯選擇,往嘴裡又送了一口飯。


  「原來是這樣啊,」金泰亨思忖,「那你喜歡這份工作嗎?」

  『不算喜歡,倒也不討厭。但總覺得這不是一生想做的職業。之後再做一段時間、存了些錢,可能想轉換跑道,』田柾國說得認真,卻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啊。』


  『所以我一直很敬佩泰亨哥,能找到自己熱愛的工作和目標,真好。』他由衷的稱讚讓金泰亨心頭泛起一股暖意,臉上綻放有些得意又害羞的微笑。



  「柾國啊,你過獎了。其實我也不是在一開始就很明確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而是一邊學習,一邊摸索的,」金泰亨轉身從辦公桌桌緣一疊紙中抄起一張來,「來,這給你。」

  『職業進路表?』田柾國念出紙上標題,疑惑道。


  「是啊,這是學校職涯中心要我們發給大三生參考用的,」金泰亨指著職業進路表上的文字,「雖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但這邊有可以填寫未來計劃的表格,和一些實用的職涯網站和資源,或許能幫上你一些忙。」


  『所以,是要在這表中寫下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地去執行嗎?』田柾國認真研究著手中的職業進路表,『即使目標還不是那麼明確也沒關係?』

  「沒關係啊,這樣表示你有很多可能性呢。而且你知道嗎?」金泰亨示意田柾國抬起頭,然後極其認真地望進他的眼底。

  「我眼中的田柾國,是個非常認真又努力的男人。你擁有這些珍貴的特質,所以無論做什麼工作都能有所收穫的。」


  「我們柾國可要好好加油啊!」金泰亨於是伸手,調皮地捏著田柾國的臉,露出十足孩子氣的笑容。
  田柾國也跟著笑了。







  又是一個周中的午後,田柾國照常來到化工系館進行例行性的管線檢修。
  在洗手間巡視的時候,他發現其中幾個隔間的燈沒有亮,按了開關也沒反應,便打算走去外頭走廊的變電箱檢查狀況。

  連接廁所和研究室的走廊不長且狹窄,所以田柾國一走出洗手間就看見走廊盡頭的那道身影。
  
  是站在門外影印機旁印講義的金泰亨。


  儘管隔了一段距離,但僅僅是這樣看著金泰亨,田柾國就能想像。想像這個人精緻的側臉線條、好看的眉眼嘴角、真摯的眼神笑容。金泰亨常常套著白色的實驗衣,裡面穿著襯衫,偶爾像今天這樣打上領帶。田柾國發現光是看著這樣的背影,就好想將對方一把抱住。

  在這樣想著的同時,他人已經走到了金泰亨身後。



  「噢,柾國啊,」金泰亨感受到他的接近,轉頭看向他打招呼,「忘記跟你說,廁所那邊好像跳電了。」

  『是啊,所以我來看一下變電箱,』說完,田柾國伸手打開變電箱的門。而變電箱正好架設在影印機的前方的牆上,因此他這個動作幾乎就是將金泰亨牢牢地被堵在牆壁與他之間。

  不過他並沒有進一步地去調整變電箱中的開關,而是將頭輕輕地靠在金泰亨的肩上。
  
  
  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貼近,但金泰亨完全沒有驚訝或閃避的意思,反而就著這個姿勢,用手輕拍田柾國的頭。

  「柾國,怎麼啦?」光聽聲音就覺得非常溫柔,田柾國心想。


  『哥,上次你跟我說,我是個認真又努力的男人,並說無論我做什麼都能有所收穫,對吧?』倚在金泰亨的肩窩裡,田柾國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是啊,我現在也還是這麼認為的,」金泰亨忽然側過頭,看著肩上的田柾國,「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輕易改變評價的人吧?」

  『不是的,我是想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說,』田柾國抬起頭,兩人的距離拉近,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然後,我好像也找到我的目標了,』說完,他飛快地在金泰亨的臉頰印下一個極輕的吻。


  感受到金泰亨身體微微一震,田柾國笑了一下,退後一步說道:『這個電箱好像沒有問題,我去檢查樓下的總變電箱。』

  他離去後,整條走廊又只剩下影印機刷刷的聲響與微弱的綠光。
  還有金泰亨清楚聽見的、自己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後來待金泰亨印好講義、回到研究室裡頭時,發現田柾國已經走了。而他在他的桌上留了張紙。
  是之前自己給他的職業進路表。


  只見上面由近程到遠程的生涯規劃分別寫著:工作存學費、考取S科大機械系、成為像金泰亨一樣充滿熱情與目標的男人。

  而在遠程目標的欄位中,底下又列著一行小字:成為配得上金泰亨的男人。



  「欸?所以第一印象什麼的是完全錯誤嗎?」金泰亨想起兩人初識之時,他腦中浮現的第一個疑惑,不禁失笑,「柾國果然不只是個斯文白淨的男孩而已啊。」


  金泰亨笑著,將田柾國的職業進路表收進抽屜,想像他一貫認真又努力的模樣,想著他剛剛那個突如其來、卻又有點可愛的吻。

  於是他開始期待田柾國達成目標那一天的到來。





fin.
  




看完那場DOPE的舞台演出後,我明明想寫的是實驗袍敞開、襯衫被弄皺、領帶被解開一半的色氣泰亨與攻氣滿滿的國兒啊!!!
為什麼寫一寫變成這種追求人生目標的勵志小清新?!!(抱頭哭)
早知道就不要由兩人初相識開始寫嗚嗚嗚,直接讓他們在研究室走廊打一砲不就好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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