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四樹] 五次王昭試圖偷吻解樹,而且成功了(下)

同人作品/100%粉紅色的腦補/糖灑到牙痛!
今天不小心聽著BTS的血汗淚寫文章,所以感覺OOC了嗚嗚。





04.


走過春寒料峭的三月,迎來煦暖盎然的四月,今年的春來得不疾不徐。
陽光暄朗,惠風和暢,正是品茗的好時節。

是日的茶美院中,宮女們忙進忙出。
她們分工合作,將早上剛從慶尚道與全羅道運來的茶葉一批批往院內送,接著再依品質揀選、照茶種分裝至大小茶罐,最後擺進櫥櫃裡頭。

在女眾之中,卻有個格外明顯的身影,穿著深藍與銀黑色相間的袍褂,悠哉地踱步到院內。


「四皇子好。」一旁端著數盤茶罐的宮女們行經此道,抬眼見來者是四皇子王昭,一致有禮地作揖招呼。
「嗯,」王昭隨意點了個頭,開口問道:「解尚宮呢?」

「尚宮正在茶室茗茶。」為首的宮女回答。
王昭聽聞,倒也不用她們指引,便熟門熟路地往尚宮獨用的茶室方向走去。



「樹兒,是我,」他輕敲茶室窗櫺上的木框,示意解樹他的來訪,「進來囉。」
原本坐著品茶的解樹見他走進,便緩緩站起,向他欠了個身,說道:「您來了,四皇子。」

本想例行性地問他今日所來何事,但她看著眼前王昭逆著窗光的身影,腦中浮現前幾次他來到茶美院的情形。
不是來喝茶吃點心、就是說院內獨有的茶香能讓他心情平靜,他總是能想出各種理由,就只為待在她身邊那幾個時辰。

她一直都知道的。
因為她十分享受即使兩人於一室內各讀各的書、在段落停頓之際交換幾句閒談的話,也那樣寧靜美好的時刻。
所以她也一直沒有說破。

就像今天一樣,她沒有過問,就只微笑看著他說:「讓我來為皇子您沏壺茶吧。」



啜了一口剛泡開的腦原茶,有些燙嘴卻又口感溫潤,王昭指著解樹桌上本就擺著的幾組茶具,問道:「這些是拿來做什麼的?」

「這些是今年剛運來的春茶,主要大宗的有三種,」只見她熟練地將茶漏覆蓋到壺上,注入熱水於其中,「您剛才應該有看到外頭宮女們正在整理茶葉,而我也必須先品茗過這些茶,以便了解今年茶況,也為日後替陛下奉茶做準備。」

語畢,她將桌上三壺茶分別倒入三盞小茶杯中,茶葉獨有的香韻瞬間盈滿了整個空間。


「這是春茶才有的香氣嗎?記得去年秋冬時喝的茶,味道似乎沒有這麼濃烈。」王昭嗑著脆甜的油蜜果,再次好奇發問。

「是啊,春茶的茶葉多來自於越冬後茶樹第一次萌發的芽葉,因為經過冬天的蟄伏,所以裡頭的營養和芳香物質也比較飽和。」解樹展現著身為茶美院最高尚宮的專業,神采奕奕地向他介紹手邊的茶葉。

真想不到當初那個連為草木澆水都能打破水壺的小宮女,跟眼前滿口茶經的尚宮是同一人呀。
他回憶起往日歲月,因如此鮮明的對比而失笑出聲。


「您又怎麼了?」解樹皺眉看向王昭。
「哈哈,沒事,」他低笑著說,「只是發覺妳對茶葉的知識還真是瞭若指掌啊。」

「這當然,不只茶葉,藥材和化妝品我也很懂呢,《茶經》和《新修本草》都不知道讀過多少次了。」她小小得意著,想起吳尚宮當年是何等嚴厲、又是何等溫柔地帶著她學習在宮中處世與生存。
她好奇現在自己沏的茶,是否也有幾分吳尚宮那樣的溫柔存在呢?



「不過……我沒有研讀過那些書,也還是稍微懂茶葉的。」王昭一貫的頑皮神情再次出現,一接話就是潑解樹一盆冷水。

「呿、我才不信呢。」看到他那抹調皮的微笑,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卸下工作時的嚴謹態度,回到只有兩人獨處時鬥嘴的相處模式。

「不然我們來打賭,」他自信滿滿地指著茶杯提議,「我賭我能分辨得出桌上這三杯茶分別是什麼茶種。」

「好啊,那我賭皇子您無法完全辨識出來。」她斜眼看他,露出一副「賭輸了可別怪我」的淘氣笑容。


「那賭輸的人……就要聽從勝者的指令去做一件事。」王昭像是在腦中盤算著什麼,但解樹沒有注意到。

「哈?」她愣住,「我哪敢命令您,再說我也想不到能讓皇子做什麼事……」她本來就是個知足無所求的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要下什麼賭注。

「想不到也無所謂,反正妳應該會賭輸吧。」他雲淡風輕地笑。
「四皇子才應該要擔心會輸吧!」她等著看他能怎麼分辨那些茶。



「這杯是蒙頂,是後晉那邊當今皇室的貢茶。」王昭瞧了瞧杯中碧清亮黃的液體,喝了一口說道。

接著他拿起另一杯茶,濃烈的香氣襲來,茶色看起來較為翠綠。
「這個嘛……」他啜飲後,猶豫了一下,打開茶壺朝裡頭看去,說道:「應該是紫筍茶,因為芽葉看起來很完整緊實,是嗎?」

「是的……」解樹無奈地回答,怨自己居然不知道四皇子其實挺懂茶的。


「最後這杯,」時間久了,茶稍涼,他一飲而盡,「很明顯是雨前啊,龍井的茶韻果然很特別。這是源自哪的龍井?」
露出勝者得意的神情,他不忘回問她。

「是錢塘龍井……唉,皇子您怎麼會這麼懂茶?」她忍不住詢問,臉上寫滿「失策」兩個字,杏眼裡的懊惱讓王昭看了哈哈大笑。

「傻瓜,」他壓抑不住地笑,「知夢和我時常在瞻星閣飲茶,他知天文地理,當然也會跟我分享茶經啊。」



「唉,好吧,」解樹服了他,只好說:「所以您要我幫您做什麼啊?」

王昭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傾身湊近她,眼神垂到她的唇上,曖昧地說:「妳說呢?」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了。
事實上,與他相識幾年下來,數不清有幾次他攬過她的肩、摟過她的腰,更吻過她的唇。
雖然曾說過沒有允許不會亂來,但……她就是拿他沒辦法啊。

她討厭他這麼做嗎?
答案顯而易見,真的討厭的話怎麼可能還任他親近自己。

雖然不討厭,甚至覺得和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到快樂自在,但她好像還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要將真心完整而純粹地交給他。


於是她下意識的遮住自己的嘴,半害羞半懊惱地看著他問:「……這次可以,親臉頰就好嗎?」

王昭好像沒料到解樹會有此反應,思忖了一秒,爽快地說:「好啊。」
接著他側過臉,對著她指著自己的右臉頰,嘴角的偷笑藏不住。


解樹表情微妙,一副拿他沒輒的模樣,又混合了羞澀和決心,她將唇湊近他的臉頰。

那個剎那,王昭卻忽然轉頭。
於是他們倆的雙唇就這樣碰個正著,她驚訝的眼神也正好與他得逞的眼神相接。

下一秒她果不其然地馬上退開,微微蹙眉抱怨道:「四、皇、子!」


「願賭要服輸啊,樹兒,」他臉上少年獨有的笑容正燦爛,仿佛偷來的這個吻讓他活力充沛似的,「啊,我想再喝一杯腦原茶。」

「皇子您還是回瞻星閣喝茶好了。」解樹無奈,又好氣又好笑地回嘴,手邊的煮水壺卻又開始為他燒起了水,待會打算好好泡一壺屬於春天的好茶。






05.


王昭第一次帶解樹到東池時,他告訴她這是皇宮內太陽最先升起的地方。
他們後來也時常約在東池散步散心,不過兩人最喜歡的時節是夏天的午後。

就像今天這樣的一個日子,解樹在茶美院的工作完成後,走到了通往東池的一條石板路,王昭已經在那等她了。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默契地看著彼此,眼底盛滿的笑意已足夠代表言語、交換心意。


就這樣肩並著肩,他們走在東池畔。腳步很慢,卻輕盈得毫無負擔。
疏影斜陽將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長長的,親暱地交疊依偎在一起。

在這樣難得的寧靜時刻,彷彿所有時空的錯過與身分帶來的難題,都能被置之度外;全世界除了他們彼此,就只有棉白花絮紛飛的顏色,還有風吹過樹梢沙沙的輕柔聲響。



東池是一潭很大的湖水,繞池半周後會走到一座白色小橋。過橋之後再往前走,便會來到池水中央一處如半島般的陸地,上頭有座磚瓦築成的平房和簡單的庭院。

走累了,此處的屋簷下便是適合歇息的地方。
他們總是坐在石階上,一邊凝視東池如鏡的湖面、一邊聊著對世界無盡的體會與想像。


也是在一次次的聊天過程中,王昭和解樹才發現兩人一起經歷過的事有太多、太多。
荒謬的、悲憤的、痛苦的、快樂的……各式各樣的回憶交織影響,讓他們都成為了現在自己的模樣。都不盡然完美,卻永遠能給予彼此真心的同理和體諒。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都覺得,待在對方身邊是這麼的安心自在,就像有個義無反顧的人、能隨時提供肩膀給自己傾靠一樣。



就像現在,茶美院解尚宮累了一天,又不小心靠在王昭的肩上睡著了一樣。

他苦思一陣,才正要回答她拋出的假設性問題——「如果不當皇子的話,您會是什麼樣的人?」,就發覺肩上一沉,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他發自內心地微笑,然後低聲說出他剛才思考過後、終於清晰而明白的答案。
「不當皇子的話,我成為誰、在哪個時空都無所謂。只要是能再次與妳相遇的那個人,就好了。」

於是在這個夏日午後的東池畔,他低頭吻上她。
輕柔無聲,像湖面紛飛的純白花絮,也如同盛夏光年的風,吹過戀人貼近的面頰。




fin.


-

後記:

這篇的內容發想,其實來自之前看到板友們聊到,昭一定不是第一次偷親樹、樹好像也很會抓昭要偷親她的時刻,想必兩人已過招多次XDDD
於是,身為一個喜歡寫故事的迷妹,我當然開始天馬行空地編織四樹過招的場景啊哈哈。(瘋)

畢竟兩年前後,在四樹身上可見的成長和互動實在太明顯,可想而知這兩年間一定發生了不少事啊!!!!!!(艸)
而像四樹這樣在一段時間內,自然而然累積的默契正好是我最喜歡的。
所以邊寫這些小故事、邊想像,對我來說也是最治癒的事。(合掌)


故事部分,我任性地只想保留甜蜜的相處、捨棄讓人煩心的政治壓力,用盡方法讓四樹在各種情況下放閃和練習接吻,發展一堆正劇不太可能會演出的橋段XDDD

但另一方面,根據同人精髓,我也試圖融入步步本身的劇情背景,照著季節次序、配合四樹等人時常現身的場域(瞻星台、茶美院、東池等)去描繪。總是想盡可能貼近他們的生活,因為這樣在寫或讀的時候,就更容易浮現畫面了。


總之,希望大家讀得開心,覺得甜到牙痛很爽XDDDD
因為我自己是寫得蠻快樂的,腦中充滿畫面感好幸福~~~

如果有特別喜歡以上哪篇的四樹場景,或是有更多腦補橋段,都請告訴我 :D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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