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兔赤] 慾望蔓生於浪尖 (NC-17)
基本上是上一篇的全然反差XDDD
一樣是東京—大阪遠距離時期。
一樣是,完全、沒有、劇情的PWP。
Disclaimer: OOC屬於我,他們屬於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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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赤葦京治靠在被疊得蓬鬆柔軟的枕頭堆上,不怎麼需要費力,就能從剛好的角度看見跪坐在自己光裸雙腿間的人一臉躍躍欲試。
在對方開始動作前,他抓住今晚理智還殘存著最後幾秒的瞬間,試圖回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就被糊里糊塗推上床,甚至是在哪個比此刻還要久遠得多的某一天,就開始無條件信任且寵溺眼前這個人。
說起來,這本來也只是個尋常的、連續加班一週後終於迎來清閒週末的星期五夜晚罷了。返家時在公寓樓下看見家裡的窗透出燈光,或是開門時不小心踢到玄關那雙隨意擺放的運動鞋也不覺得奇怪,他知道這週木兔學長的球隊正好輪空不必出賽。
但是一回家就被殷勤地推進浴室洗澡就有點微妙了。更何況,平常明明就會嚷著要跟自己一起洗的那個人,今晚卻是一反常態地眨眨眼說:「赤葦洗快一點唷,但也要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我在房間等你!」
早知道就用稍微撒嬌一點的方式邀請木兔學長進來共浴了。
赤葦一邊無力地搓揉頭髮,一邊看著從身上流淌而下的水痕在排水孔打轉、匯聚成細小的漩渦。在這種下班後累到極限的時刻,他可是連一隻手指都不想動,只想和心愛的人坐在浴缸裡,任性地要求對方幫自己完成所有沐浴清洗的服務啊。
雖然他的戀人服務到最後都會反過來要求想在浴室先來上一砲,但仔細回想起來,只要體力許可,他確實幾乎不曾拒絕。畢竟那種做愛過後身體裡裡外外同時被洗淨、酣暢淋漓的暢快感,老實說他並不討厭。
然而,今晚他親愛的學長想帶他體驗的顯然是另一種情趣。
「赤葦——」
被下身突如其來的刺激給喚回神,赤葦低頭看向木兔發亮的眼神,後者已經伸手探向自己尚未勃起的秀氣陰莖。他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還沒搞懂是緊張還是期待的成份居多,就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手掌貼上來的觸感。
他只知道,木兔學長此刻的聲音有多爽朗和明亮,他手上要進行的動作就有多色情而淫蕩。
「對了,赤葦要先跟我約好,你的手絕對不可以伸過來喔。」
「那、我要開始囉。」
於是他乖順地陷入床墊,像隻慵懶的貓,任由戀人湊近親吻自己的額頭。在那張俊朗英挺的面容瞬間失焦於視野裡的時候,他恍惚地想起剛剛走出浴室、回到房間後,最先看見的畫面是木兔學長坐在被整理得乾淨舒適的床鋪上,手中還拿著一罐潤滑液。
啊,想起來了。
是在那時赤葦才總算明瞭,木兔想出了什麼方法要替自己解決累積了近一週未抒發的性慾。
他的男友可真貼心啊。
「控射……嗎?木兔學長、嗯唔,是從哪裡學來的啊……」
「嘿嘿嘿,上網查的。」木兔手上正忙著,語氣仍帶有藏不住的得意。
「怎麼會想到要……」
「因為想讓赤葦舒服嘛。」
「唔、控射是這麼一回事嗎?」那和平常做愛時學長幫我打到射出來有什麼差別,赤葦在心底衡量著。
其實他本來是試圖回想自己最近一次的自慰經驗以作比擬的,卻挫敗又帶一絲甜蜜地意識到,自從週末有了固定時間能和木兔學長碰面後,他的生活再也不存在需要由自己來解決的性慾。
「嘛,除了想讓你舒服……」說話的同時,木兔用另一隻手撈過床上的潤滑液,擠了不少在掌心裡,接著全數往赤葦漸漸抬頭的分身抹上。
「我也想看看赤葦忍到極限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別說是要忍到極限,最初只是純粹的上下擼動就令他有些受不了。畢竟是一段時間未經觸碰的性器,就算是不帶任何技巧與花招的套弄都足以使他顫慄。
在冰涼的潤滑液終於融進兩人相貼的溫度後,赤葦聽見木兔很輕地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知道自己已經在他的手中完全勃起,下一秒卻發現對方突然放緩了節奏和力道。
「我有做過功課喔,聽說要保有『持續而穩定的力量輸出』!」
「嗯——什麼意思……」赤葦低吟,愉悅地感受著他的球星那雙長著薄繭的大掌包裹住自己的性器,覺得十分受用的同時卻又感到隱約的匱乏。
好像即將走向某個高峰,卻徒勞地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真正抵達。
「是啊,我原本也不太確定那是什麼意思,」木兔噙著笑,開心地挑起他張揚的眉,「但看到赤葦現在的反應,我好像突然懂了。」
那個瞬間,赤葦也懂了,他在心底無聲地回答自己稍早提出的問題。
他想他知道所謂控射是怎麼一回事了。
然而知道與否都已經無所謂了。漸次堆疊的快感很快就吞噬了所有理智與邏輯,令他沉溺其中。
赤葦可以感覺到即將來臨的高潮,伴隨而至的是集中在下腹的熱度與搔癢感,熟悉的經驗讓他想起平常這種時候,木兔學長一定會更努力地加快速度,然後在終於射精的瞬間溫柔地低聲哄著自己。
但他調皮的戀人今晚卻有些壞心眼,那麼他也只能艱難地悶聲開口。
「木兔學長……嗯、請你幫我……」
「我動作都沒有停下來啊赤葦。」木兔的語氣溫柔依舊,動作也溫柔緩慢得近乎殘忍。
「那你、快點……動啊——嗚、拜託……」
「哦,赤葦——手不可以喔!」
隨著規勸的話音落下,赤葦發覺自己的手被輕輕地牽制住,雙腿也早在一開始就被牢牢分開在木兔的身體兩側。其實那都是他只要使勁就一定能掙脫的力道——他太過清楚木兔學長絕對捨不得弄痛他,但在迷茫之中,他發現自己還是忍不住順著戀人的要求、盡可能地配合指令。多半是為了情趣,也或許純粹出於對眼前這個人近乎本能的溺愛。
於是在這個當下,赤葦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隨著那道情慾的浪潮載浮載沉。
他嘗試過拱著腰將自己飢渴的性器往前送,也不斷用難耐的眼神示意著對方——再快一點、好想要、快給我啊!然而此刻海洋裡每一道撐起他的巨浪都是木兔掀起的,以那雙厚實的手掌、那對彷彿攫住獵物似的眼神,而只要他的戀人沒打算給,他就不會如願得到。
非出於本意的快感控制理當伴隨著細微的痛苦,但赤葦卻在瀕臨高潮的前一刻勾起了微小的笑意。那樣的快感非關生理,而是一種意識到自己已將身和心都徹底交付給最愛的人所掌控的、全然的滿足感。
從今晚赤葦被自己拉著手坐上床開始,木兔一直都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對方。
赤葦好看的眉頭皺起、逐漸變得短促的喘息、迷亂地伸到自己面前像是要索討擁抱或深吻的雙臂,這些都是他即將達到高潮的證明。
所以他停了下來,就在高潮來臨的前一刻。
木兔停下套弄的動作,然後在赤葦還來不及回神之前,低下頭堵住他還逸著難耐呻吟的嘴唇。
「唔、木兔學長……」
赤葦起初還因下身頓時襲來的空虛感而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被鋪天蓋地落下的吻轉移了注意力。於是他欣然張開嘴、讓那人濕暖的舌自然探入,和自己的唇舌親暱地相抵纏綿。
木兔親吻著他的鼻尖、他的嘴唇,從線條優美的頸項一路向下舔吻,直到來到那對敏感的乳首。赤葦只聽見木兔故作調皮地吮吻、在肌膚上發出嘖嘖的聲響,他忍不住低笑出聲,卻錯過了那雙金色的瞳孔被情慾染得深沉,閃爍著不知饜足的光芒的幽微眼神。
待他注意到時,木兔的唇已經吻上了他的鼠蹊部,卻絲毫沒有要觸碰他性器的意思。
那雙大掌反而向後探去,開始輕柔地在他的會陰處按壓摩娑,靈巧的手指來到囊袋時甚至施加了適宜的力道。直至此時,赤葦才恍然意識到,他的快感早已在這一連串細緻和緩的動作中,再度被堆疊起來。
「嘿……赤葦感覺到了嗎?」木兔咧嘴笑著,滿意地捕捉到懷中的人眼神頓失餘裕的瞬間。
他的手沿著囊袋往上,撫過赤葦的陰莖上細微的青筋,最後用沾滿潤滑液的掌心包裹住龜頭,開始執拗地在那處摩擦打圈。
明明平常是那樣一個橫衝直撞的人啊,怎麼此刻就生出了無比的細膩與耐心,一下又一下以他粗糙的手掌、慢條斯理地來回撫觸那極致敏感的部位。這份快感使赤葦始料未及,過於巨大的刺激引起他下身近似於痙攣的誇張反應,雙腿也不自覺夾緊木兔的腰,在迷離的視線中他看見他的戀人溫柔地露出了「真拿你沒轍」的笑意。
「放鬆一點嘛,赤葦。」
「啊嗯……怎麼、可能……唔、」他悶哼出聲,感覺到自己鼓脹的器官再次臨近高潮的點,那處每一吋熱燙的肌膚都凝聚著快感,等待下一刻就能得到釋放。
「還不行喔,還不可以射——赤葦要乖。」
兩人平時習慣的立場於今晚對調,安撫性的話語如今輪到他來接收。
乖的話會有獎勵嗎?赤葦本來想這麼說,卻錯愕地發現自己竟然舒服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也或許是遲遲等不到的高潮令他無助得幾近崩潰,於是他只能聽著木兔自顧自續道。
「哇,赤葦真的好色!前面都流出來了,你看我的手!」
木兔一臉興奮,獻寶似地舉起右手,還微微張開手指。赤葦清楚看見了自己半透明的前列腺液流淌在對方指間。
天啊,真的、太害羞了。
自暴自棄地以手掩住臉龐,赤葦憑藉著唯一的觸覺感官承受著陰莖上的刺激。最後他只能在破碎的呻吟之外,勉強擠出與其說是請託、聽在木兔耳裡倒更像是鼓勵的字句。
「不要了、嗚,我快、快要射……嗯啊,木兔學長請不要再……火上加油……」
「哦!是赤葦自己說的唷。」
結果木兔真的又一次停止了手邊的動作,任由剛剛還盈握在手的性器孤單地挺立著,賁張的前端是一片濕潤。
他本來還打算再這麼反覆幾次、嘗試將戀人高潮的臨界值再往上推至極限的,直到他低頭看見赤葦泛紅著眼角、生理性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模樣,似是想凶狠地瞪視,卻又藏不住在眼底已經積累了太久太深的眷戀與寵溺——他終究是捨不得赤葦啊,木兔心想。赤葦的情慾都因自己而起,也只有他才看得到、才能讓赤葦舒服。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方才一次次給予刺激又止歇的過程中,木兔其實也時不時感到懷疑,究竟會是赤葦先忍不住射出來,還是自己先忍不住在床上直接把意亂情迷的戀人給辦了。
在無數個彷彿度秒如年的時刻裡,他看著赤葦一邊呻吟一邊擺動腰肢,他看著赤葦的後穴僅是在前頭受刺激的情況下就忍不住一縮一張地抽動。
他和赤葦一樣幾乎就要克制不住。
幹。好想現在就緊緊抱住他、溫柔而深刻地插入、操到足以使他泫然欲泣的程度——真的好想。
但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木兔在赤葦眼角餘光無暇顧及的地方,不斷咬著牙這麼告訴自己。他知道下身的緊身四角褲已經撐起高高的帳篷,就算布料前端被頂出深色的水漬都不覺得意外。
即便自己也快接近爆發的邊緣至此,他還是想先讓赤葦舒服。
於是在最後,他回到最初單純上下套弄的動作,只是這回速度加快許多,另一隻手的拇指還集中摳搔著鈴口,頂端的液體不住地汩汩流出。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看見赤葦低吟著掙扎,叫囂著釋放的慾望幾乎就要和著淚水、從那雙望向自己的眼底漫出。
「木兔學長、嗯啊,我……我真的快——」
「嗯、可以喔,赤葦可以射了,我幫你打出來。」
如同過往的每一次性愛一樣,木兔在高潮到來之前,伸出手撫上赤葦平坦的下腹。他的觸摸輕柔得彷彿搔癢,同時淫靡得像是在暗示那裡總會在此刻被另一個勃發的器官抵到深處。
思及此,木兔收緊手指,掌心虔誠地貼合赤葦發燙的性器,陪著他迎接高潮的來臨。
射出的瞬間,赤葦瞇起眼睛,終於痛快地哭了出來。
他射精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但量卻比想像中多上許多,情色的痕跡蔓延在他的腹部上,他卻連介意的力氣都被放盡。
木兔本想翻身去床頭拿衛生紙來擦拭,赤葦卻先伸過手阻止了他。控射後的結果是累到虛脫、同時心滿意足到極致的全新體驗;是一種一次次即將獲得卻失望、企盼許久後終於如願以償的滿足感。在木兔心領神會地傾身,讓他把人抱個滿懷的時候,赤葦嘆息著這麼想。
「赤葦覺得舒服嗎?有得到徹底的放鬆了嗎?」
「應該說、嗯……舒服過頭了。」他揉了揉還帶著濕氣的眼角。
「那、下次想試試看潮吹嗎?」
「木兔學長請先不要這麼得寸進尺。」
「嘿嘿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嘛——」
「但也不是不可以,」赤葦轉過頭看向木兔,試探性地摸著他還昂揚著的慾望,在腦中認真思考方便清理的可能性,「下次如果直接在浴室做的話就——」
「赤葦!我、我真的最喜歡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就算沒有這麼過分愉悅和痛快的肌膚之親,就算不是在歡愛過後親密繾綣的時刻,一直以來都清楚知道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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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治寶貝抱歉阿嬤連續兩篇都讓你在加班後打炮,嗚嗚嗚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讓你精神百倍愉快舒爽地幹一場(好。